祝爷爷和祝奶奶见孙子吃得香，筷子一次都没有伸向那盘卤肉，只吃空心菜和韭菜。

十元钱的卤肉分量并不多，祝明翰配着吃了两碗饭，意犹未尽。

“奶奶，晚上吃什么？”

“晚上……”祝奶奶这会儿也明白孙子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了，想了想，道，“晚上我给你做青椒蛋饼，保证开胃又下饭，等下次再买肉吃。”家里的债虽然不用她还，但怎么可能不操心。那些债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，一天不还完就要在她心上压一天。

祝明翰冷淡地放下碗筷，虽然佩服原主能够坚持吃素，但他做不到。他冷淡地开口：“随你。爷爷，你能不能去河边钓些鱼或虾？我想吃。”

祝爷爷很为难，“不行啊，我哪儿有时间？下午我跟你奶奶都得去菜地里除草。”

祝明翰啧了一声：“算了，晚点我自己去！”

祝爷爷点头，“行，你自己去。前段时间下雨了，河水深得很，你别下水。”

“知道了。我上去睡觉。”

祝奶奶看看桌上的碗筷，发出一声叹息。以往孙子还知道帮她把碗筷捡到厨房里，现在也不帮忙了。

祝爷爷摇摇头，背着手出去了。

祝明翰回到房里，并没有睡觉。说睡觉只是一个借口，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，能睡得着才奇怪。但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三个小时，他什么头绪都没理出来。他现在要钱没钱，要人没人，就算想做点什么也不可能。除了一遍遍暗示自己慢慢来，无能为力。

等他泄气地从床上爬起来，已经四点多了。家里没人，祝爷爷和祝奶奶应该已经去了菜地。

祝明翰找出一个帽子戴上，翻出家里的钓鱼竿，拎上一个水桶，慢吞吞地朝河边晃荡。

路上遇到同村的一个大叔和他打招呼，他懒得理睬，当做没听到。

那人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，大踏步走了，边走边嘀咕，估计没什么好话。祝明翰完全不在意，他有一种感觉，他迟早会离开这里的，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。

到了河边，走到昨天的位置，祝明翰后悔昨天把那几块大石头都扔了，以至于现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。直接坐在草地上的话，他担心有毒虫。要是带只凳子就好了。

他沿着河岸往前走了几步，又看到一块大石头，决定就在这里钓鱼。

给鱼钩挂上鱼饵后，他坐了下来，开始等鱼上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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